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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修复古建筑的青年人 在古代建筑中寻找历史回响——走近修复古建筑的青年人

发布时间: 2023-01-04 10:44:27
2022年11月18日,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公布了2020年9月以来对武当山五龙宫遗址进行考古发掘的成果。
早在2年多前,已有古建筑修复团队抵达这里。
2020年6月,武汉大学城市与设计学院博士研究生陈牧跟随导师王炎松,来到湖北武当山五龙宫调研。自明代大修武当山以来,五龙宫历经毁建。曾经的建筑群只剩下主轴线上两座近年重建的宫殿,其他区域断井颓垣,几近荒芜。作为中国古代建筑规划修编与复原的研究者,陈牧不禁好奇:当年房屋错落、香客盈门的五龙宫究竟原貌如何?
离开武当山,陈牧一直忘不了五龙宫。他没想到的是,其后三个月,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开始对武当山五龙宫进行系统考古发掘。而他所在的团队,也接到了对其建筑遗迹进行数字化复原研究的课题。
随着考古工作的推进,五龙宫遗址逐渐清晰。2021年,陈牧和团队与考古人员一起,几度再临五龙宫,对现场台基、宫墙等遗迹,和出土的地砖、瓦件等建筑构件进行测量记录。同时,他们还对武当山地区同时期的建筑进行了调研,以备复原研究参考。“除了现场的遗留和当地同时期的建筑,做复原研究还有一项重要参考,就是相关文献,例如山志、舆图等。”陈牧介绍。
然而,文献资料也不可尽信。在敲定考古发掘区建筑群的结构细节时,屋顶形制的溯源让他犯难。“屋顶在遗址中是无法直接观察到的,需要我们多方考证。”陈牧说。
一张由北京白云观收藏的“武当祥瑞图”给陈牧和团队出了难题。这张平面地图记录了武当山建筑群的基本位置和样式信息,为明永乐年间宫廷画师绘制,有较高可信度。该图显示,五龙宫考古发掘区建筑群的屋顶为庑殿顶,但位于主轴线上的拜殿屋顶却是歇山顶。
“根据考古发现,考古发掘区的建筑主要是配殿和用于生活起居的房屋,等级肯定低于拜殿。但是一般而言,庑殿顶的等级比歇山顶高,这就是矛盾的地方。”陈牧说。对此,陈牧和团队成员们大胆猜测:图示信息有误。
反复观察,他们希望能在图中找到蛛丝马迹。很快,第一个能佐证他们猜想的证据浮出水面:图中其他建筑群的附属建筑屋顶全部被绘制成庑殿顶,这显然是不符合等级规定的。陈牧和团队沿着猜想往前进了一步。
接着,他们又把目光投向了出土文物。在对出土的瓦片、琉璃等建筑构件进行研究时,他们没有找到属于庑殿顶结构的构件,没有能证明庑殿顶存在的直接证据。但,“也许相关的构件已经不复存在或未被发现?”陈牧觉得,这张地图毕竟是官方绘制,若要完全推翻还需要“实锤”。
随着复原研究的进行,考古发掘区建筑的数字化模型逐步建立。在这个过程中,陈牧和团队又发现:考古发掘区南道院西侧房屋的山墙和崇台距离狭窄,如果把屋顶绘制成庑殿顶,那屋檐和崇台就会碰撞。“两面墙壁太近了,没有空间容纳庑殿顶的出檐。据此,我们推断图中的庑殿顶有误。”陈牧和团队最终推测五龙宫考古发掘区建筑的屋顶形制为悬山顶,而不是武当祥瑞图所示的庑殿顶。
像这样的反复推敲,在陈牧十余年的从业生涯里进行过无数次。2018年,工作了数年的陈牧回到武汉大学教授王炎松门下继续从事古建筑研究。“工作后我一直怀念跟着王老师调研古建筑的日子。有时,我们会因为发现了一处古代建筑兴奋、狂喜。”回到校园的陈牧希望发掘更多祖先营造人居环境的智慧,让古代建筑之美被更多人看到。
精巧匠心,溯本追源
雨后,天门岭上云雾氤氲。山下,黄墙青瓦。群山之中,一片“世外桃源”。若不是几辆不时驶过的汽车,踏入何源村的人们,可能会误以为步入了一座明代小镇。
80后返乡青年南宫琦,一袭汉服、气质儒雅,好似山中隐士。他的父亲是一名木匠,手艺远近闻名。在儿时记忆里“叮叮当当”的声响中,南宫琦很早便熟悉了赣派古建筑的木质结构,伴着家乡的山溪、翠竹、奇石、古建,他的志趣逐渐向古建筑保护靠拢。
2017年,建筑专业毕业的他回到故乡何源村,通过修复当地古建民居建造了自己梦想中的古典园林——南园小隐,并结合自己专业所学,投身当地古建保护工作。
抚州金溪县下辖的几个自然村落,原本有千余座明代建筑。早年间,村民们对古建的价值知之甚少,不少外地商人用很低的价格从村民手中买下民居,拆散后运到大城市,作为建筑装饰之用。说到这,南宫琦不免感到心痛:“要是大家早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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